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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那人没半点眼力见,只一个劲地往他身上爬。

没一会儿便跨坐在他身上,小手急躁地去撕扯那身妥帖平整的暗紫官袍。

边扯边将红润灼热的唇印在他冰凉的皮肤,四处游移。

男人神色更暗,单手扼住了那两只作恶的腕子,抽了腰间蹀躞带将其绑住,狠力把跨坐在身上的人拎了下来,丢在马车一角。

倚着车厢壁的女子似乎极为难受,小手挣扎着竟是呜呜哭了起来。

沈长空一颗心被哭得一阵阵紧缩,疼得几乎麻木。

倾身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颌,他居高临下地俯身冷凝着她,沉声问:“我是谁?”

然回答他的只有娇媚清浅的嘤嘤啜泣,那双本就上挑的柳叶眼此刻更媚,含着雾蒙蒙的泪点,向外晕染出一圈儿的红。

像是被人欺负得狠了,又像是被人打断了好事。

从前褚沅瑾喝醉酒时同这虽不完全一般,可也差不了多少。亦是满脸绯红哭哭啼啼,粘着要往人身上去,不将衣物撕扯得不成样子誓不罢休。

从前沈长空只以为是因着身边是他她才敢这般,如今看来,当真是没有她不敢的。

“褚沅瑾,我再问一遍,”他隐忍地阖了阖眼,艰难道,“我是谁?”

“好热……”

她早便失了意识,耳中嗡嗡声一阵高过一阵,面色比之方才更红,整个人像是被蒸过一般,仿佛下一瞬便能腾腾冒出热气来。

沈长空快被折磨疯了,一个不慎便又被她缠了上来。

正此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迟疑着开口:“将军,到了。”

而后车帘便被一只大掌猛地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