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沅瑾咬着木箸, 努力想去抓住昨儿晚上每一个记忆点,可无论如何想也丝毫没有他点头答应的印象。
她被亲懵了,亲得什么也不记得, 就连追着要保证也不记得。
她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怎么能被人咬破唇!怎么能被强硬地掐着脖子按在墙上!
这像话么?
她怨怼地看着正为她布菜的沈长空, 与此同时, 沈然疑惑地看着一脸怨怼的她。
而后惊奇地发现,安阳公主未上口脂的唇上竟是有一小处结了痂的破口。正想着要不要关心关心问一下的时候, 她侧了下目,恰巧看见沈长空唇上也有伤口, 且更为严重。
沈然面色通红, 埋下头去, 狠命扒饭。
她本不该在这儿的,平日里都是一人在自个儿院子里用膳,可今日突然便有下人来叫她。
沈然猜到不用猜, 必定是安阳公主又来了。
若是她阿兄, 怎可能叫她一起用膳。
两人面对面, 还不够尴尬的。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 这一叫, 沈然还真就来了。来到才心道自己真是不长记性, 怎么能同他们二人在一块儿。
好在自个儿吃完便能跑路, 奔赴漳州,再不必看这二人腻腻歪歪。
也正是因着沈然在场褚沅瑾才没再将昨日那事儿提起来质问他,转头看了眼埋头扒饭的沈然,若有所思。
而后对沈长空道:“妹妹一会儿便要启程,你给她多拨几个暗卫,还有银两, 也是要多带些的,姑娘家出门总是要考虑周全的。”
褚沅瑾倒不是觉着沈长空会亏待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只是他毕竟是个大男人,难免会有所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