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上那双蕴含情绪万千,再不复平日漠然的眸子。
“子钦……”她叫他。
男人只低低应了一声,嗓音极尽沙哑,任由那双小手顺着下颌攀上面颊,抚上他眼睛。
他越过一室狼藉,将怀中娇躯抱到内室的拔步床上,而后拿过一旁黄花梨木架子上搭的巾帕,默不作声地蹲下身来,细细为她擦拭被雨水微微打湿了一些的纤细脖子。
满是鲜红血痕的大掌骨节分明,拿着洁白的巾帕,拭在柔嫩如玉的颈项上,宛如手下是易碎的稀世珍宝,神态认真而专注,满眼便只有她一人。
“子钦,”她伸手握住他坚实有力的小臂,阻他为自己擦拭的动作,“疼不疼?”
“不疼。”他说。
一点都不疼。
褚沅瑾眼睫微颤,想执起他血肉模糊的手掌,男人却陡然往回一缩。
瞬间扑了个空,她动作一僵,小脸沉了下来,未涂口脂的樱唇微微撅着,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让人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给她。
“我要看。”她故作强势道。
他背在身后的手掌紧了紧,却依旧没拿到前边去。
血肉模糊,骇人至极,不是她该看的东西。
然还未待他说些什么来哄她,温温软软的触感便陡然落在唇上,随即“啵”的一声响起,在雷雨交加的夜晚分外清晰。
她蜷着小腿坐在他床上,倾身上前勾住男人脖子,纤薄的肩膀微微内扣,因着她动作襦裙领口往一侧偏去,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偏她还不知轻重,紧着往他身上凑,磨的本因这大雨难受至极的男人浑身燥热,再顾不上什么头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