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褚沅瑾是个脸皮厚的,她一点儿不嫌尴尬,颠倒黑白道道:“那回我那意思是不去象姑馆?怎么就升到整个平康坊了,还不许我去听曲看舞啊?”
这回沈长空没再多说什么,只哑着嗓子“嗯”了声。
那声音低哑如磁,让人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褚沅瑾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方才在这屋子里头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荒唐事。
“怎么将话题扯开了?”她道,“快同我讲讲,平康坊到底出了何事?”
沈长空一开始没打算告诉褚沅瑾,怕吓到她。毕竟是女子被割了双足,手段残忍而诡异,她那般娇气,又从小便对女子极具同理心,还是不知道为好。
只是他全然不知,当初那娇气人儿一心想要将王文远阉杀时便是连眉头都没皱过一下。
这时间案件已然扩展到平康坊之外,就是他不告诉她,褚沅瑾也会从别人口中知道。
便也不再瞒着,同她粗略讲了一下,细节上的东西没说多少,怕她一个人时胡思乱想。
诚然照目前来看,褚沅瑾并不在那歹徒的涉猎范围之内,他也已经派了暗卫护她,可毕竟他不在身边,难保不会出差错。
褚沅瑾听了果然眉头紧皱,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坐了起来,骂道:“这个畜生,他还算是个人么?他是同妓子有仇还是看她们没有靠山,觉着弄死了也不值钱?”
她气得胸口起伏,恨不能将那败类凌迟处死。
“不然,”沈长空道,“昨日出事的,多了个官妓。”
据查那官妓备受宠爱,其主已是朝中四品大员,不至于被人平白杀了主家都毫无反应。因此,与靠山无关。
除非罪魁祸首极有权势,令这主家宁肯瞒报大理寺,也不愿将其供出来。
这主家是沈长空亲自审的,应是没有撒谎。沈长空又追审了这官妓之足可有特殊之处。
这回那官员满是褶子的一张老脸露出了几分羞赧,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