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空心中的嫉妒仿佛发了疯般肆意蔓延,无限生长,而后将他吞噬,扯入深渊。任谁也控不了,抑不住。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沈长空手上沾的血怕是轮回几世都洗不净。
如此想来,她是担心那人,怕他对那人不利。
她对旁人总是比对他要好的。
从来都是。
大掌终于缓缓下移,落在了不盈一握的纤腰上。却是微用了几分力气,不容置喙地将人带离自己怀中。
褚沅瑾一双脚突然便落到了实处,捧着他面颊的手指也被人硬生生掰开。
而后微凉的嗓音响起:“公主日后离臣远些,莫再来纠缠了。”
听罢这话,褚沅瑾果然没再上去缠他,却也没有愤然离开。
她勾了勾唇角,微弯的眼睛似笑非笑,满是戏谑地看着他,一语中的道:“你若不想我来纠缠,又何苦在秋白面前说那些?”
说到“秋白”二字时她语调拉得缱绻甜软,像是提起心上人。
沈长空听了果然眸光一沉。
褚沅瑾一双手背到身后,而后倾身向前抬眼看他,“分明就是醋了。”
她一双眼本就黏在他身上,自是没错过男人在听得她这话后耳根泛起的可疑红晕。可褚沅瑾就是用脚想也知道,他定不会承认。
下一刻,果然听他一板一眼道:“臣没有。”
褚沅瑾险些没憋住笑,抿了抿唇一本正经地随他应和道:“好好好,你没有。是本公主自作多情,太把自个儿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