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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安阳呢?”开惠帝扫视了一圈,都没见褚沅瑾的影子。

皇后微蹙了蹙眉,还未待开口说话便听五皇子褚景同无奈笑道:“回陛下,阿姐许是被府中人缠住了,脱不得身。”

“胡闹!”

开惠帝一张脸绷着,既气褚景同不分场合将家丑外扬,又气安阳不懂事。

几个男倌,怎就能将她缠得这样死,连场庆功宴都抽不出身来。

“阿姐进了宫的,昨日文心瞧见了,并非是阿兄说的那般。”储文心边开口边暗暗朝沈长空那边看去。

只见那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把玩着手中金樽,长眉如剑,一双墨染般的眸子半垂,显著漫不经心到了极致。

仿佛那些话,他根本没听见。

储文心心跳如擂鼓,面上却强作镇定,半晌才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他并不在意。

想来也是,任谁受过那般折辱,都不可能再对那女子心存幻想,更别提什么在意。

听罢储文心这话,开惠帝面色才和缓了些。心道许是不想同长空碰面,这才没过来。

皇后却眉心蹙得更紧,七月初八,这孩子许是在东宫待着……

这宴会直至下午才堪堪结束,储文心走在沈长空身侧,有些跟不上他的步子。

储文心虽同其他女子一般怕他,却敢大着胆子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