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见了?”
黄衣婢女道:“回公主,婢子瞧清了,那人是礼部王侍郎嫡次子,吃醉了酒,现下还在隔壁未走呢。”
“唔,原是王二郎啊。”
“这王二郎看着人模狗样的,”江雪砚面有气愤,语调却轻缓,“却是个极恶心人的。”
窗边那少年眉宇紧蹙,仿佛已是极为不耐,自他做褚沅瑾的贴身侍卫以来,这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敢这般明目张胆地玷辱她。
“管他是王二郎还是什么刘大郎,阿渊去杀了他为公主解气。”
“小小年纪,成日里喊打喊杀,谁教你的?”褚沅瑾勾起唇角,露出两颗小小尖尖的虎牙,微微上翘的柳叶眼弯成一对月牙儿,带出股天真的妩媚来。
江雪砚分梢眉蹙起,满是不解。
“那便这样放过他?”
照江雪砚多年来对褚沅瑾的了解,此人虽待身边人亲厚,可她向来眦睚必报。随随便便放过,着实不是她的作风。
褚沅瑾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漫不经心笑道:“杀了多不解气,未免太便宜他了。”
果然,在这人身上,就没有“放过”这一说。
“那公主打算如何惩治那厮?”
只见褚沅瑾笑容更甚,朝她勾了勾手指,江雪砚意会,起身走了过去。
褚沅瑾合手附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也不知到底说了什么,惹的那妆容精致的姑娘连连失笑,颤着肩膀道:“公主可真损,雪砚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于渊眉头蹙得更紧,“说什么呢?人不让我杀,话都不让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