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洲先看照片，多是街拍，全是虎口上有纹身的人，其中几张还有海瑟的身影。

他还看到一张旧旧的照片，背后还有不干胶贴纸留下的痕迹，好像是从什么地方给硬撕下来的。

那张照片上，谢卓琳穿着件格子衬衫，披散着她那头海藻般的长发，正紧紧搂着一个男人的脖子，冲着镜头娇笑如花。

而那个男人长相英俊，一看就是个混血儿，他的下巴到左耳有一处旧痕，应该是匕首所致，在他那张脸上不显得狰狞反而显得邪魅，有种诱惑人心的魔力。

见顾惊洲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良久，于秘书浅笑一下，解释道：“这张照片是四年前拍的，就贴在唐人街be酒吧的墙上。

我们调查到，顾总您离开巴黎回到纽约后，谢卓琳在这个酒吧夜夜买醉，后来就认识了这个男人。”

“这人是谁？”

于秘书弯身，从照片下面取出一迭文件纸，翻了几页，“这是利奥，据说姓金。他以前是海瑟的一名手下。”

顾惊洲抬头，“以前？”

于秘书嘲讽的笑，“对，以前。谢卓琳刚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海瑟手底下的一个混混。短短五年时间，他已经成了唐人街的老大，现在海瑟被他踩在脚下了。”

顾惊洲将照片扔下，“所以你们调查的结果，就是我离开巴黎之后，谢卓琳跟这个利奥好上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于秘书看向顾炎荣，顾炎荣端坐在书桌后，手里握着一盏茶，微扬下巴，示意他说下去。

于秘书的口气依旧慢条斯理，“顾总当年离开巴黎后，谢卓琳便做了利奥的女人，这些年利奥扶摇直上，谢卓琳也做了不少贡献。谢卓琳突然回来纽约，顾总不觉得奇怪吗？”

顾惊洲抿唇，他当初是想过这个问题。

还记得当年他离开巴黎时，谢卓琳尽办法想让他留下，撕他机票，藏他护照，连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