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他又道:“我跟律师通过电话,他对苏淮北的案子很有胜算,但是不可能就这么脱身,多则两年少则一年,这个牢是一定要坐的。”
苏音仔细听着,宛若在cg时,站在总裁办的桌子对面,聆听顾惊洲下达指令一般。
顾惊洲接着道:“这个周末,cg会做一个慈善晚宴,你跟我一起参加。”
苏音抬眸,“为什么是我?”
“是呀!”孙大夫也插口问:“三四天的时间,她的手腕好不了的,她这病怏怏的,你叫她陪你参加晚宴啊?”
顾惊洲盯着苏音,“这个慈善晚宴的目的,就是为了化解那篇不良报道造成的后果。你觉得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吗?”
苏音的眸子变冷,张口就想反驳,可跟顾惊洲视线相对,她到底还是轻轻一笑,“顾总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孙大夫一脸的不可思议,“丫头,你身子弱成这样,你还去应酬那些无谓的人做什么啊?”
顾惊洲扫他一眼,“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你以前来我这儿喝酒,不是也说最讨厌那些无聊的晚宴,去应酬那些两面三刀的人吗?”
“闭嘴!出去。”顾惊洲低呵。
孙大夫见顾惊洲是真动气了,端起托盘往外走,一边嘀咕着:“出去就出去。我可真是老了,看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在搞什么,现在这年头,流行这么谈恋爱了吗?”
房门关闭,顾惊洲依旧背着手站在那儿,苏音低着头,凝视着自己手腕上的雪白纱布。
两个人都不说话,明明是近在咫尺,却仿佛已经远在天涯。
顾惊洲注视她,眼神里有担心和哀伤,他其实很想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质问她为什么那么傻。
可是就是有什么东西梗在两人中间,或许是接连之间发生的这许多事情,又或许,只是因为苏音刚才的那番话。
那话里的妥协和认输,却带着那么多无声的倔强和反抗,就连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都不再有从前的痴迷和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