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洲不耐,“花店一直关着门吗?你不做生意,你和俊亨吃什么?老太太是癌症,什么时候能好?不是不够半年活了吗?”
“你怎么能够这么冷血?把达伦送进监狱,让俊亨奶奶身边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现在连我的事都要管,你不是我的什么人,阿列克斯!”
顾惊洲冷冷看着芊楚,半晌才道:“你母亲临终前嘱托我照顾你,我是答应过她的。当年我反对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你却不听,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芊楚瞪着顾惊洲,恨声道:“我母亲只是你的保姆,我们没有亲属关系!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阿列克斯,你一直都不是我的什么人!我跟俊亨是死是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惊洲站起身,面色阴沉,“明天下午的飞机,我让人订票,到时候我会过来接你和俊亨去机场,你最好准备一下。”
说完这话,他大步朝电梯走去。
芊楚气得大吼,“你算什么,你凭什么左右我的生活,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算!”
电梯门开了,顾惊洲头也没回走了进去。
……
苏音回到病房,看见苏淮北正弯身站在苏父边上,一只手给他抚着后背,一只手端着水杯。
苏父胸口起伏着,推开苏淮北的手,“我不喝,你们气死我算了。”
“爸!”苏音走过去,半蹲在苏父面前,“到底为了什么啊?不单单是因为顾惊洲和林溪的事对不对?”
“是呀爸爸,不管你跟顾炎荣有什么过节,那已经是上一辈的事了,不需要牵扯到这一辈人身上吧。”苏淮北也劝道。
“总之顾家没有一个好东西,阿音,你要是跟顾惊洲在一起,总有一天会后悔的。”苏父不愿多说,梗着脖子看向一边。
“那母亲的病还治不治?”苏音决定走迂回路线,“母亲去加州参加那个试验项目,可能还有希望好转或治愈,如果不去,只有越来越严重啊。”
苏父黯然的看着床上的老伴,最终长叹一声,“哎,都怪我没本事,要是公司没事,现在咱们也不必为钱发愁,是我没用,活了这大半辈子,连老伴的医药费都出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