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他们家里,齐君洲的名气俨然不言而喻。她祖父只恨不得将齐君洲引为知己,连两人相差悬殊的年纪都顾不上理会了。
“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嫂夫人你是不知道,我之所以能认识我家娘子、又顺利娶回我家娘子,细说源头,还真要归功在洲兄的身上。”所以梅家长公子才格外的感激齐君洲,也越发喜欢跟齐君洲来往和走动。
按着梅家长公子的原话就是,要是没有洲兄这位好友,他只怕一辈子都得活活被耽误了。哪里能像现下这般如愿抱得美人归,顺便还宽慰了家中始终为他的终身大事在担忧和发愁的一众长辈们。
“是两位合该有这桩金玉良缘的缘分才是。”并未将此事的功劳揽在齐君洲的身上,钱月茵笑着回道。
“那也还是要感激洲兄和嫂夫人。洲兄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嫂夫人则是千金难买美人笑。要不是有嫂夫人静心绣制的那两扇屏风撑脸面,我可很难博得我家娘子嫣然一笑的。”不管是齐君洲的画,还是钱月茵的刺绣,梅家长公子都很看重,免不了又是一番了不得的夸赞。
钱月茵不禁有些好笑,连忙摇头解释,告知梅家长公子,那两扇屏风并非她亲手刺绣,而是出自于娘子之手。
本以为她这样解释了,梅家长公子必然不会再像方才那般激动,刺绣一事便也算是了结。
哪想到钱月茵话音还没落地,梅家长公子立马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坐在钱月茵身边的于娘子深深鞠了一躬:“竟然是长辈所赐,小辈实在是忏愧。今时今日方知晓此事,实属小辈失礼,万万不该。”
梅家大少夫人也跟着站起身来,认认真真的向于娘子道了谢。那两扇屏风她确实很喜欢,一眼就瞧出并非寻常之物。
等后来知道连圣上都亲口夸赞过钱月茵的刺绣,梅家大少夫人便将这份人情牢牢记在了心上,就等着日后有机会势必要还回来。
即便此刻听闻并非钱月茵所绣,也依然没有动摇和改变梅家大少夫人的决心和想法。
看出梅家长公子和大少夫人是真心实意喜欢那两扇屏风,且深怀感激,钱月茵也是很高兴的。
当初这两扇屏风的初始画都是她作的,她还担心自己画的不够好、抑或少了意境,不一定会得梅家两位新人的喜欢。
眼下看来,倒是她多想了。
收礼物的开心,送礼物的也开心,实在是皆大欢喜的好事一桩,气氛自然就更加其乐融融了。
也是从这一日开始,钱月茵正式跟梅家大少夫人认识,开始有了交情和往来。
而说到对这位大少夫人的印象,钱月茵并不想用过多的言语来形容,就单单一句话:梅家大少夫人和长公子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