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明知道你爹不会理睬你,你还闹腾个什么劲儿?非要跑到齐君洲面前显摆,欺负一个乡下丫头的本事都没有,你……”齐夫人不高兴的斥责道。
“娘,你这样说我就不答应了。我是没有本事欺负那个乡下丫头吗?是你关键时刻突然走人,我才没能继续欺负她好吧!娘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本来就是你自己做的不对,你还反过来冤枉我。我不无辜的呀我?”在齐夫人面前,齐金儿向来无所顾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此刻亦然。
先是还没说完的话语被打断,再是平白一盆脏水泼到她身上,齐夫人有生以来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没有被齐君洲这个继子气死,却差点被自己的亲生女儿给气晕过去。
猛地扬起手,齐夫人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娘,你,你干什么呀你?你怎么还想打人呢?不就是被我戳破了真相嘛!你可不能这般欺负我!我,我……大不了我下次不说了还不行?”生怕齐夫人打过来,齐金儿双手挡在前面,小心翼翼又紧张兮兮的开始认错。
齐夫人没有打下去。哪怕只是女儿,却也是她一手养大的亲闺女,她这些年对齐金儿何尝不是真心疼爱?
齐金儿觉得自己的嫁妆少了,想要找齐君洲要回来,她不也应了,而且还陪着齐金儿一起去找了钱月茵?
可事情确实没有如她们的预期,她没有想到钱月茵一个乡下丫头竟然也如此的难缠。
要是钱月茵直接跟她硬刚,齐夫人倒也不怕。她这些年打压齐君洲的手段还能少了?随随便便扣一顶“不敬长辈”的罪名,不单单轻而易举将钱月茵压制住,就是齐君洲这位秀才老爷也扛不住。
可偏偏,钱月茵没有跟她硬来,反而拐着弯的顾左右而言他,一而再的转移走话题。
方才还在齐君洲家里的时候,齐夫人并未意识到不对劲。此刻走出来,冷风一吹,齐夫人的脑子飞快的冷静下来,可不就察觉到了端倪?
搞了半天,是她低估了这个乡下丫头。下次她再找上门,势必不会如此的被动,更加不会再像今日这般丢人现眼了。
此般想着,再看看眼前分外不成器的齐金儿,齐夫人长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的亲事娘已经定下人选了,是梅家的长公子。接下来一个月内,你最好乖乖的不要闹出什么事端来。否则,一旦坏了你自己的大好亲事,你可别记恨我这个当娘的,也别怪到其他人的头上。”
“真的是梅家的长公子?”齐金儿一向最是仰慕梅家长公子。要是齐夫人给她定下这门亲事,齐金儿肯定一丁点的异议也没有。
不过,齐金儿眼珠转转,拉着齐夫人的袖子开始撒起娇来:“娘,你都要帮我说成梅家的亲事了,还不给我多准备点嫁妆?不然我到时候嫁去梅家,多丢人?连嫁妆都拿不出手,肯定会被梅家人笑话的。”
“你先别说嫁妆的事情,好生想想你自己的名声。那个乡下丫头可不好惹,万一她故意生事,你以为你的亲事能成?”想到钱月茵今日一而再提及齐金儿的亲事,齐夫人不免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