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觉按摩半天,翻过身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给了按摩师傅一脚。
不轻不重,不痛不痒的一脚,倒更像是有什么别的意味。
抬手捉住这截还能看见些许牙印和其他痕迹的小腿,姜雪很是无辜的问他:“我们这可是正经按摩,为什么袭击工作人员?”
按摩当然很正经,那张古蓝星的穴位图,姜雪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甚至可以说,如果将来就业不顺,她都能靠这门手艺吃饭的程度。
陆觉显然不满意的是她昨天强制禁言的行为,但这会儿嗓子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而一条腿又被这人制住了。
这个场景显然激发了昨天留下的某种记忆,姜雪思绪触电般赶紧放下了他的脚,光速完成道歉、扶腰、塞枕头,一条龙服务。
陆觉最后只能顶着战损的残躯,喝了点护嗓子的药,手里又被塞了姜雪刚下单的眼药水。
见他不接眼药水,姜雪还特地解释了一番:“你眼睛还是有点红,用这个应该挺有效果的。”
刚喝了药,其实嗓子还没大好的人,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姜雪突然就福至心灵了。
“或者,我帮你?”
没推拒,那就是这个意思了。
最后,将功赎罪了一整个中午,终于开口说话的陆觉把几份整理好的文档递给了她。
“你保存。”
姜雪从善如流的收下,又给他叫了一杯恢复嗓子的药。
结果没忍住嘴贱了一句:“下次我可以轻——”
在陆觉的第二脚踹过来之前,整艘星舰剧烈颤抖了一下,随后重夕有些慌乱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