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弥声音里带着得意:“可是你说的,我长得安全。所以你担心什么?”
秦恻哽住。
没想到喝醉的人也那么有逻辑。
他从沈之弥脸上移开视线,死死盯着外面那块闪得仿佛抽搐的广告牌,掩饰道:“沈之弥,现在你是秦家的人 我的人。”
“哦。”沈之弥收了笑。
他推开秦恻,一字一顿地提醒:“只是在合约存续其间。”
酒精好像终于冲进了大脑,得意混杂着委屈,和冷静的理智交缠在一起,扯出让人不怎么愉悦的味道。
沈之弥不想探究。
他整个晚上都在看秦恻。
秦恻为他出头的样子很好看,漫不经心威胁程彦的样子也很好看。
最好看的是他摔酒杯的样子。
特别嚣张,全然的不计后果,不像一位商人,和他的脸一样,像个张扬的、浓墨重彩的男大学生。
可现在,这位男大学生好像不见了。
沈之弥兴致缺缺,觉得有点难过。
他转身离开窗边想要去洗漱,但突然间,手臂被人猛地钳住。
下一秒,后脑也被人按住。
炙热的呼吸打过来,紧接着嘴唇一片刺痛。
秦恻几乎是张口咬了过来。
沈之弥瞳孔一缩,被吓得够呛,摇摇晃晃退后,没两步又靠在了落地窗上。
后背撞得生疼,沈之弥清醒了一秒,又因为胸腔的空气被掠夺,变得昏昏沉沉。
他感觉自己仿佛一不小心掉进了海里,海水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连窗外汽车鸣笛的声音都冲散了。
这是个堪称凶狠的吻,秦恻终于放弃所有掩饰,认赌服输,却又把最近遭受的所有折磨,全部讨了回来。
沈之弥被这双自己最喜欢的手钳住了下颌骨 ,脖颈扬起,被迫承受着,毫无挣扎余地。
被咬了好几下,沈之弥才堪堪被放过。
秦恻额发散乱,肆意搭在眉眼上。
他目光锁在沈之弥身上,一双黑眸在黑暗中亮得惊人。
沈之弥有点懵,眼里几乎闪着星星。
他靠在玻璃窗上,还光着脚,踮脚踩在秦恻皮鞋光滑的鞋面上。
嘴唇痛得要死,连带着大脑也迟钝。
沈之弥嘴唇颤抖了两下,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你没换鞋!”
秦恻一怔,怒气散了大半,绷不住笑了出来。
这个样子的沈之弥实在有些可爱。
他低头又想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