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我有那么下作吗?我有那个能耐吗?我有哪个胆量吗?”
“哼,量你也不敢。”
童老贵不慌不忙,唱起了民间小调。
“今儿个三月八啊,郎想那心上人啊……”
陈扬吃了一惊,但马上坏坏的笑起来。
“老童你……你昨晚也在村头?”
童老贵点头。
“你也看到了?”
童老贵又点头。
“你也看到谁与谁了?”
童老贵还是点头。
陈扬仰天爆笑。
童老贵也跟着大笑。
原来,昨天下午,童老贵到邻村收帐,人家客气,请他吃饭,所以回到村里时已是晚上。
童老贵走的是近路,不跟陈扬同路,本来不会知道。但陈扬唱歌,等于通知了童老贵。
陈扬肚子里那些民间小调,十有八、九,都是从童老贵那里学来的。
陈扬再给童老贵一支香烟,开始刨根问底。
“老童,为什么呢?据我所知,蔡根夫与陈玉花素无来往,两家也很少走动,他们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呢?难道就因为这次选举?”
“扬,用书上的成语来讲,他俩属于各取所……所什么来着?”
“各取所需。”
“对,各取所需。”
陈扬催促道:“快说快说,到底怎么个各取所需?”
“豆腐是个赌博鬼,对那方面的事不太喜欢,但他需要钱赌博啊。像你和我,他要借钱,都是他老婆来借。所以,他要另找借钱渠道。”
“而陈玉花有钱啊。她老公在高官广煤矿,大小是个干部,每月工资七八十,听说每个月都寄四十块回来。也就是说,陈玉花手头有点闲钱。”
“以我的估计,陈玉花也不敢轻易的借钱给豆腐。实在是她老公不在家里,她有那方面的需要,她需要找个男人。”
“一个需要钱,一个需要男人,很容易就凑到一起。再说了,最近搞选举,两个人一起的时间多了,很容易就擦枪走火了。”
童老贵分析得头头是道,陈扬不由得不服。
“这么说,这次选举,两个人是绑在一起喽。”
童老贵点点头,“这是肯定的啊。”
陈扬问道:“老童,这两个月来,村里有什么变化?你再帮我分析分析,我这次能被选上吗?”
童老贵说,“最大的变化么,就集中在你、蔡朝阳和豆腐三个人身上。大家都说,村主任一职,必定是你们三个人之一。一个当主任,另两个就是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