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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一鸣半睡半醒的窝在床上。

男人高大健壮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全然瞧不出白日里的精干和淡然。

他晕晕乎乎地,做了个梦。

梦里。

苏墨要跟相恋八年的张子涵出国领证,他痛苦难堪,不敢再看任何与他有关的消息。

原本派去盯着苏墨的人也全部撤了回来。

他就像是害怕审判,而将脑袋蜷缩在龟壳里的缩头乌龟,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想看到他跟别人在一起。

他醉生梦死地在国外待了近半个月。

直到助理慌慌张张地朝他跑过来,告诉他一个令他难以置信宛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苏墨他……跳楼自杀了。

贺一鸣怎么都不相信,也不敢去信。

立刻飞回国内。

那个他刻在骨子里,日夜想揽进怀里的人,成了一捧骨灰。

成了墓碑上冷冰冰的几个字。

他痛得难以自抑,恨不能毁天灭地,将所有害过他的人碎尸万段。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那些人死的死,残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