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剑拔弩张又悲怆冷冽的杀人气氛,这会儿,被巧妙地转化了。
侍从们以及周围跟随的臣子,全都将目光转到了他们父女身上。
商如诲原本想冷傲地一甩袖子,将怀里这个得寸进尺的小娃娃丢到地上,傲然地冷笑斥责她:“不过就是个寡人没留神,才弄出来的小玩意儿。”
“要不是当年大祭祀求情,留你一命。寡人早将你丢进蛇坑喂蛇了。”
男人菲薄的唇翕动了下。
他高高在上,讲话做事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但那刻薄伤人的话到了嘴边,对上小娃娃红通通的眼圈儿,瞬间就给咽回了肚子里。
云荭也不说话,就眼泪汪汪的看着商如诲。
她哭,却没有声音,只掉泪珠子。
看着更是可怜巴巴,像个被人抛弃不要的小奶猫。
商君嘴唇蠕动了好几下。
他还从来不知道,哄人是个什么滋味儿。
从来没人,能让他拉的下脸面和架子去捧着哄着。
更别说,承认自己做错事,忽略小玩意了。
商君有为王的尊贵,统御一国的能力,征战四方的冷酷和暴虐。
他缺乏对生命的基本尊重。
从来没有任何事情,没有任何人,能让他拉的下脸面,改变铁一般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