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微微闭了眼，“你放过她，你害得她还不够吗？”

“够？”唐馨笑了：“永远也不够，除非能让万山复活。”

莫小北歪着头看着自己最亲爱的阿姨：“如果阿姨去死，不就能见到章万山了？正好可以将你对他的感情说给他听。”

唐馨的脸僵住，神情也狂乱：“你在乱说什么？”

“乱说了吗？”莫小北冷笑：“我都看不起你，明明喜欢人家，既然要冲破世俗那就做到底，就是和别人上一次床也设计利用我妈妈。”

唐馨开始慌乱，“和他上床的人是我，不是你妈。你妈是被莫如海糟蹋的。”

“莫如海爱我妈妈，就不是糟蹋。”莫小北轻声说：“他们都爱我妈妈！唐馨，你有什么？章万山到死都不知道和他上床的人是你，到死他都活在对我妈妈的内疚之中，甚至对我视如已出。”

果然，唐馨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梦幻，也不急着打针了。

她的表情放空，如同呓语：“他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欢，除了他已婚的身份。”

“他那个老婆配不上他！”唐馨的声音厉色：“所以她变成了残废。”

说着，竟然又轻轻地笑了起来，“知道你爸爸为什么做这样的蠢事吗？那是我对他说，姐姐的在天之灵不安一直托梦给我，姐姐一直在哭呢！”

莫小北的身体在椅子上，剧烈地挣扎着：“你这个疯子，就因为你的喜欢让那么多人为你陪葬。”

“那是他们的荣耀。”唐馨的声音像是厉魔：“可是莫如海这个蠢货却害死了我的毕生最爱，我本来只想杀死章万山的老婆，没有想到只有万山他……死了。”

她的神情万分地悲痛起来，神智有些失常地来回走：“你知道当时我多痛吗？我多想杀死莫如海，我想将他碎尸万段，可是我觉得比起这个我还是得慢慢地折磨死他。”

“让他知道你和你妈妈一样悲惨，他一定生不如死吧！”唐馨轻笑着看着莫小北：“我已经打过电话给你爸爸。他现在知道了你的事，听说他在监狱里病了，病得很重……也不知道会不会归天。”

莫小北不住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