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像是能看穿一切，只一会儿就大致明白，笑了一下，整了领口。

章伯言进来时，其他的人都识趣地回避了，剩下了一个莫小北。

她的耳际嗡嗡地响，虽然有些懵，但是她猜到是章伯言的到来，让那人改变了主意，就是说她今晚想他眯的牺牲也没有去处了。

心里有些焦躁，也有些复杂，更不明白——

他来做什么？

章伯言和那人聊了好一会，声音有些低，她听不真切，也不敢上前。

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章伯言，他的目光一直没有落在她的面上，一如以前，当她是空气。

莫小北的心里很是恼火，熬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章伯言。”

这时，他像是才注意到她的存在，不过也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后就和那人继续说话：“小北向来不懂事、爱胡闹！今天让你见笑了。”

莫小北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在说什么，他的意思好像整得她和他关系有多亲近一样……

唐尧知道她说的那个人物，确实是有面子将莫如海放出来的。

他更知道，小北成功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与其是那人，他宁可她委身于章伯言。

唐尧的心有些痛，合了合眼，好一会儿才蓦地睁眼，声音沙哑强势，“小北，不要去了。”

她的心里微微颤抖，盯着他看。

“我去求。”唐尧似乎又平静下来，“你在车里等我。”

可是，莫小北拦住了他——

虽然她对商场的事情不懂，但是她没那么天真，莫家的事情，唐尧是怎么也没有立场去说的。

她扶着车身，垂了眼眸，“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毅然朝着会所的大门走去，身上那件黑色的露背小洋装将她包裹得清艳性|感。

唐尧看了她的背影很久，将烟头扔在脚下，小牛皮鞋用力地踩熄，之后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那边很快就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