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里的药递到眼前。

蕊白衣觉得皇甫润粗粝的掌心握在那有些不舒服,轻颤了一下,将他的手推开。

皇甫润蹙起眉。

蕊白衣自知她编胡话的功夫不怎么样,也懒得撒谎,便直说了,“里面是毒药。”

皇甫润眼睫微抖。

试想一下,这个他又亲又抱了好几日的小美人,每日原来都揣着一包毒药,随时准备毒杀他,皇甫润第一反应应该是震怒或者嗜血的。

若是别人,他会立马拧断她的脖子,将她的皮一块一块剥下来,闲然坐在一边,享受一般听着她凄厉的惨叫。

可此时此刻,看着小美人那张胆大妄为、无所畏惧、表情淡然的小脸,他是一分一毫都舍不得动她的,即便她对他产生过毒害之意。

“你想杀了朕?”空气凝滞半晌,皇甫润开口。

蕊白衣:“不想。”

“那你身上为何揣这包毒药?”皇甫润狠狠摁住手里的牛皮纸,另一只捏在蕊白衣后颈上的手却舍不得加重力道。

他怕他一个控制不住,就将身前这多娇美的花儿拧成两半,为此他还松开了蕊白衣的脖子。

“别人给我的。”蕊白衣说。

“谁?”暴君声音冰冷冷的。

“不记得了。”

那边天寒地冻、风雨欲来,这边却是微风轻拂,蕊白衣同皇甫润,完全不在一个情绪的频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