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霍然睁大眼睛:“你!”
沈居寒手中长枪一挥,枪尖直奔他咽喉:“很奇怪吗?都察使意图囤兵囤粮,真当做得天衣无缝?”
“你们根本不是什么匪,你们是官兵!”
二当家心头狂跳,几个回合下来就招架不住,咬牙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不是凉州军!”
沈居寒冷笑不答,手中枪一招快过一招,招招要他性命。
“哧!”
血花飞溅。
枪尖刺入二当家咽喉,往起一挑,他翻落马下。
眼前泼开鲜艳的红,天地陡然翻转。
恍惚中,最后闭眼之前,他听到那人说:“吾乃当朝二皇子,秦王。”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二当家一死,他手下的人便失了主心骨,明显有些混乱。
有人高呼一声退,便如同潮水般后退。
沈居寒正要提马进寨,忽然见寨内浓烟大起,直冲云天。
星左提刀过来:“主子,属下先去看看!”
沈居寒坐在马上,望着火起方向,枪尖上滴落的血珠无声入土。
“发信号箭,让各处埋伏的人务必小心,不许放过一个漏网之鱼!”
“是。”
沈居寒提枪策马入寨,一眼看到在一座大粮库前,几个人正与青松山的交战。
那几个人高矮胖瘦不一,招术也一般,实在看不出是什么门路。
还有个书生,手里举个火把,脸上抹得挺黑。
“所谓腹有诗书,放火都放得旺!”
沈居寒眼中难得闪过几分茫然。
这都什么跟什么?
正在莫名其妙,有人策马而来。
她姿态轻盈,马术颇佳,乌发在脑后飘洒,映着白润润的脸,和红艳艳的唇。
江月回。
沈居寒心头微微一跳,伤口处似有丝丝缕缕的麻。
“副指挥使,”江月回勒住缰绳,“辛苦了。”
沈居寒收回思绪:“江小姐,你怎么在此处?”
江月回似笑非笑:“副指挥使,你是希望我在此处,还是不希望?”
沈居寒明显感觉到,她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