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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姝在贵妃榻上坐下:“陛下都亲自过来跟本宫说这些话,若本宫再哭哭啼啼,那也太不识抬举。”

她回过头来,望向窗外的玉兰。

这时节,玉兰花早就枯萎败落,只剩碧绿的树叶坠满枝头。

“天色这么好,日子这么美,我若不珍惜,那小腮红就真的白死了。”李令姝道。

凭澜过来给她上茶,笑说:“说来陛下也是很惦记娘娘,兴许是刚才娘娘说要过去看望陛下,最后没有去成,陛下怕娘娘真的身子不适,这才过来的。”

这么一说,李令姝心中一动。

她道:“之前我记得你说过,赤珠说乾元宫那边拘了几个太医,陛下恐怕不太好,这么看来,陛下其实是苏醒过来,一直在调养身体。”

这些时候她虽然魂不守舍的,但记性却不差,凭澜说过的事她大多都记得。

凭澜一听,也跟着点头:“娘娘所言甚至,这么看来,陛下也才刚醒没多久。”

李令姝莫名觉得这个时间点很熟悉。

她低头算了算,陛下苏醒的那一日,恰好就是小腮红过世的后一日。

不……也可能就是当日,只是后一日才招了太医过去。

这么一想,李令姝就觉得那里怪怪的,这件事里里外外都是巧合。

不过,现在倒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李令姝道:“原……原本宫在家中时,听过家里的婢女讲过,说她家乡有个男人昏睡三年才醒,一开始整个人都动不了,要复健许久才能说话坐起,再经数十日的努力,最终方能落地走路。”

她说的其实是她在疗养院见过的一起植物人复苏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