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距离他最近的元礼率先感受到一股凛冽的杀意。

他抬起头,看着这个文弱学弟,露出今晚第一个发自肺腑的笑:“你比我强。你胆子很大,不像我,有勇无谋。

我没了妹妹,却看到你们兄妹情谊甚笃,我心里难受,就想着考考你。这考验你通过了。

而他活着,这说明你不仅有胆魄,你还聪明。我对聪明人有一种天生的畏惧,你可以下去了,没你的事了。”

春承深深地看他一眼:“好自为之。”

“多谢。”

下台的步子春承走得很稳,并不代表她内心好受。

易地而处,若她是元礼,若有人敢欺负她的秀秀,她会比元礼做得更疯狂。

将心比心,她是同情元礼的。

元礼走到这地步,无一为了替死人争一口气。

燕轻做了对不起人的事,还想染指她的秀秀……春承的心猛地被刺痛,身子微微踉跄,不知至秀早就跌跌撞撞地跑来。

她不管不顾地将人抱住,泪水淌在她精贵的燕尾服,春承抚着她的脊背,轻笑:“不怕,这不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嘛。”

至秀身子颤抖,面无血色:“你为什么要丢下我?天人永隔的滋味你还要我尝几次?”

转瞬,春承不知看到什么,眸色黯淡,以最快的速度捂住了她的耳朵:“别听,别看。”

一声枪响,站在高台的元礼猝不及防地单膝跪地,他根本来不及扣紧扳机,身后醒来的冯境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一个手刀砍下去,人彻底栽了。

姗姗来迟的警察厅神枪手缓缓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