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求你学问多好,守着清白身子莫要被春少爷占了便宜娘就要谢天谢地了,他和娘许下承诺,说这一生都不会负你。

你记着了,未过门前不能和他太过亲密,需知道,这年头被始乱终弃的女子还少吗?”

前面那些话听得至秀心起波澜,后面那些嘱咐她只有哭笑不得的份。拉过至夫人的手,她温温软软地安抚:“春承乃君子,不是娘想的那种轻浮之人。”

“走都要走了,娘的话你还想驳了吗?”

“不敢。”至秀无奈道:“我听娘的。”

“哎!这才是娘的好女儿。”

这一去就是千里之遥,至夫人舍不得女儿,母女俩在书房说了好些体己话。左不过是至夫人一味的说,至秀无言的听。

从书房出来,至秀揉了揉发胀的眉心:“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大小姐。”书墨眼里藏着跃跃欲试的欢喜。要不是跟着大小姐,她还没机会去看看千里之外的陵京。陵京六朝古都,人文胜景,都是旁处比不得的。

至秀点点头,望向窗外,耐心等待春承来接。

汽车的鸣笛声响起,车门打开,春承抱着药罐子从里面走出来。

日光洒在她齐耳的短发,金丝镜框架在挺立的鼻梁,湛蓝色的长袍裹着如玉的身姿,无端多了分儒雅沉敛。

她从口袋里掏出纯金怀表,分针恰好指在了八点一刻。

距离火车出发还有四十分钟。

春老爷和至夫人寒暄一二,至秀被丫鬟搀扶着从闺房走出,一身素净,看得春承没忍住冲她眨了眨眼。

大小姐腼腆地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