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别扭。
她在意春承吗?当然在意。于情于理,春承是救命恩人、是与她相缠两世逢场作戏的‘夫君’,可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真真假假,至秀心跳得有点乱。
“其实……”春承沉吟道:“不然就在这试试吧?你觉得不好意思,那我不看你,费心赶制了许久,还挺想知道这衣服穿在你身上什么样子,肯定很好看。”
至秀玉□□嫩的耳朵不争气地红了,纠结道:“一定要看吗?”
“也、也没有一定要看。”春承眸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廓,心里也跟着别扭起来。
她刚才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吗?秀秀害羞什么?
“不早了,我要回了。”
“我送你。”
“不用了。”至秀捏着衣袖嘱咐道:“你照顾好自己。”
“嗯。”春承取了精致的梨木盒子,将旗袍折叠好放进去,盒子被收进定制的包装袋,她神色多了几分诚恳:“呐,这样拿着,省事。”
不正经的时候是真不正经,正经起来偏显得多情。至秀深深地看她一眼:“春承,你想和我做朋友吗?”
春承笑意微凝,眉峰一皱:“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嗯。”至秀不轻不重地嗯了声,淡然秀气的眉眼渐渐生动起来:“春承,回见。”
春家未来的少奶奶来了又走,连中饭都没留在织锦阁用。阿喻偷偷瞅着自家少爷,终于忍不住提醒道:“少爷,少奶奶走了好一会了。”
春承戴好金丝眼镜,藉着镜片遮挡,似乎全部的喜怒也被遮掩。
她重新捧起小药罐,颠来倒去将里面仅剩的十八颗小药丸数了十八遍,一缕叹息从她唇边溢开:“女孩子和女孩子,还真是一点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