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枪走过去,半跪在地上探杨尔慈的鼻息。
“她已经死了……”钟益柔痛苦地低着头,“我、我没有救回她……”
沈惕用手电筒检查杨尔慈的身体,“是胸口中刀,这应该不是污染物动的手。”
此时此刻的钟益柔已经快要失去理智和意志力,无法叙述出完整的事实。
安无咎握住她的手臂,“益柔,先冷静下来,你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否则尔慈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
“她本来就回不来了……”钟益柔无法向他们诉说自己是如何度过这痛苦的时间,用沾满血的手擦去脸上的眼泪,泪和血混在一起,令她看起来愈发绝望。
但即便如此,钟益柔还是在绝望中将发生的事尽力地告诉他们。
“刚刚……我和尔慈赶回来,想……想拿点药再逃,结果就赶回来的途中,我们遇到了一个人,他撞坏了我们的车,当时尔慈已经被撞伤了……他抓住尔慈的头发,找她要一个东西。”
安无咎皱眉问道,“什么东西?”
“邮件。”钟益柔摇头,“我不知道是什么邮件,他不停地把尔慈的头往车上撞,我当时……当时捡到了一把枪,可是里面只有一个子弹。”
钟益柔几近崩溃,“我明明命中了,我打中了,可那个人就好像能提前看到我要做什么,他躲开了。”
她低着头努力抑制着哭泣,“然后……然后他就捅死了尔慈……”
“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就走了,开车走了……我带着尔慈回来,想救她,我连灯都不敢开,我连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都救不了……”
钟益柔精疲力竭,眼前都是杨尔慈最后的模样。她双手捂住脸,痛哭起来。
“怎么办……无咎……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为什么可以提前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