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惕没有给他继续思考的余地,他的手依旧搂着他的后腰,一步步逼迫他退后,“我真是什么?”
脚步后退着,安无咎的双腿猝不及防地碰到床,走了会儿神,就直接被沈惕压到床上。
“没什么。”
“真的?”
安无咎视力全无,只能感觉沈惕的手解开了他颈前的斗篷系带,长袍的领口很宽,与寒冷的空气一触,又被沈惕的手指拂过,像是起了一层薄薄的电。
大概是因为此刻什么也看不见,听觉和触觉显得愈发清晰。沈惕的呼吸声就在他的眼前,夹杂着窗外呼啸的风雪。
沈惕一定就对着他的脸,他甚至能感觉到他们的嘴唇在似有若无地摩擦,将吻未吻。
“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好冷的样子。”
沈惕用最暧昧的姿态说着最寻常的话,指尖在安无咎裸露出来的锁骨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要不你今晚留下来吧,两个人的被子应该比较暖和。”
“我体温低,做不了你的暖炉。”
安无咎嘴上也没有任他调情的意思,可手指却不自觉抓住床单,仿佛想要漂浮的黑暗中握住点什么。
“单单躺着当然不行,做点什么就暖和起来了,不是吗?”
沈惕的手指插入到安无咎的发丝间,又轻轻刮过他的耳廓,毫无掩饰地撩拨着。
安无咎的心跳得快极了,他想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么游刃有余,好像根本不需要这一双眼睛。
还是他就是狼,就是邪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