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多了。”他抬眼,苍白的嘴唇轻轻张合,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表情对沈惕说, “益柔勉强把我的血止住了, 只要不大动,应该不会再出问题。”
对一般人来说, 砍掉手臂,没有先进的医疗手段快速治疗,很大概率会大出血而死。
沈惕这一刻已经不再对安无咎的身世感到好奇,只是庆幸,好在他是特殊的。
“那就好。”沈惕没有多说别的,又从面板里兑换了一种维持体力的昂贵针剂,递给安无咎。
安无咎此刻还揶揄,“你大手大脚地花积分,别人看了可能都很迷惑。”
“迷惑什么?”沈惕见他不接,只好自己取了密封头,低声说“我给你注射了”,然后便扶住他的左臂,找合适的位置注射。
“当然是弄不明白你为什么来这里,来了又不好好留住这些钱,白白在刀尖上舔血了。”
沈惕也笑了笑,“我以前也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但现在想想,只觉得幸好来了。”
听了这一句,安无咎的心率又一次加快了,他不确定是自己的情绪作用,还是沈惕缓缓推入自己体内的针剂药液作祟。
但他无法自信和笃定到沈惕说的话一定是为他,一定不是安慰。沈惕是一个大多数时候都不甚认真的人,他的所作所为只为了有趣,只为好玩。
一切能让他有短暂求生意念的人或事物,或许都会获得沈惕的多加青睐。
安无咎想,自己算是特别的,也不完全是。
但即便如此,他心中想说的,还是说了出来。
“我也是。”
说完后,他抬眼便撞上沈惕那双宝石一样的眼,眼中有些意外的笑意令他有几分心动。
此刻苍白如纸的安无咎,大概也只会因沈惕一人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