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咎莫名有些紧张,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她好像误会了。”
“误会什么?”沈惕笑了笑,揽住安无咎的肩膀,“那些话可都是你自己在赌桌上说的,把我都吓了一跳。”
“我只是……”安无咎难得语塞,他想说自己只是在赌桌上演戏设局,说出来的话都是临时编造的。
可他好像觉得,自己并不想说这些,索性沉默了。
沈惕搭着他上楼梯,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遍,“只是什么?”
楼梯上的四肢尽断的人消失了,只剩下一滩证明其存在过的血淌在楼梯上,看到这些,安无咎的心情忽然间低落下来,感觉自己方才的局促与难为情在这样的地方是如此不合时宜,有更多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
“只是想要自救,不得不那样说,不要当真。”
他说着违心的话,打算继续向前,越向上,楼梯上休息的伤员越发少了,可身边人却忽然间停住脚步。
安无咎走了好几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于是站在台阶上回过头,大厅敞开的大门为这条黑暗幽闭的楼梯泄出一丝光。
而这光尽数落在了沈惕英俊的面孔上。
“要是我当真了呢?”
安无咎愣了愣。
当真……
沈惕勾着唇,一步步向上,将两人的距离缩短,“我这人脑子不太好,分辨不出真假,你在赌桌上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当成是真的。”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安无咎的眼前,只差一个台阶,也就是这一个台阶,让两人第一次近距离地平视彼此。
这双绿色的瞳孔通透无比,透露着一丝柔弱与委屈,“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