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将这样难做的决定擅自丢给她,并不是一件绅士的行为,但安无咎想,自己也是因为信任。
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
安无咎忽然间有些慌,他之前根本没有过,哪怕在连续四次都是同样的答案,重复开同样的门,他都还算镇定。
可现在,最后只剩下沈惕的门,他却平白生出一丝恐慌。
万一……
万一这两次机会没能打开这扇门,怎么办?
心脏完全不受控制,仿佛本身也并不是自己的,只是暂时地寄存在他的胸膛之中,无数次因沈惕不经意的举动而产生剧痛。
沈惕进入圣坛,是为了寻死,他们就是在这种际遇下邂逅的。
既然遇到了,安无咎就不想让他白白死去。
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至少……他要得到点什么。
至少是满足过的。
“怎么了?”兔子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情绪变化,见缝插针,估计加重这样的刺激,“你好像一点也不高兴呢。”
“不会吧,你现在不会真的在想,如果开的是沈惕的门就好了吧?”
它冷笑着,“你是对所有人都怀着这么一颗自我奉献的心,还是只对他啊?”
这个问题令安无咎也产生了困惑。
他甚至试想,假如是吴悠,是钟益柔,他还会在自己的门被打开之后,消极地假设他们被困的情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