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人,比如吴悠,可能扭头就走。
但安无咎意外地吃这一套,竟然一脸正直地否认了。
“不会啊,我从来没有记恨过。我们的关系当然也不错。”
“那你叫试试。”
安无咎梗在原地,像是一口气吞下了三颗鸡蛋,卡在喉管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惕……
他最后摇了摇头,“你的名字单念很奇怪,像是去一个陌生人家里做客,回答他‘要咖啡还是要茶’的问题一样。”
沈惕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不过他想了想,这或许是安无咎的小伎俩。比如他叫所有人的时候都去掉姓,唯独叫自己全名,这样也是特殊的。
毕竟他也是很不一样的,有些人重复地叫着其他人的名字,只会令人感到厌烦,但就有人可以把一个人的名字念出些美妙的感觉,像是一个附加在礼品上的蝴蝶丝带。
“好吧,安无咎。”
安无咎此刻俨然已经忘了他们方才的讨论,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耳廓上,眉头皱着。
“怎么了?”沈惕问。但安无咎很快对他做出噤声的动作。
“益柔,刚刚发现我们的右耳安装了一个有对讲功能的设备……”
沈惕注意到安无咎耳廓上的那个黑色圆点,这家伙的耳朵就像是一枚雪白的贝壳,其他任何东西放在上面都非常清晰可见。
难道是这个让他联系到了钟益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