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无认罪伏法的意思,甚至引以为豪。
“那邪教徒……”
安无咎看向吴悠,“小鬼,这场戏你导的,你来说。”
吴悠低声道:“根本没有什么邪教徒。”
“是那副《最后的晚餐》给我的灵感,还有什么比一个混迹其中的叛徒,更容易搅动人心的呢?”安无咎笑了出来,朝他向前一步,离开决斗阈,与老于面对面,说出一句令他浑身发寒的话。
“还不明白吗?邪教徒就是你和吴悠啊。”
老于不敢相信,“什么?”
原来自己脚腕上的痕迹,后背磨损的伤,都是有原因的。
“你肯定很奇怪,吴悠怎么能做到进入你的房间,将你拖出来呢?如果你在房间里,他在门外,分明是连你的房门都无法打开啊。”
没错,他直接命中了老于心中困惑的地方。
安无咎耸耸肩,“事实上,他根本没有自己打开你的房门,也不需要。”
老于仍旧皱着眉,不明白其中要义。
“刚刚才说过,现在就忘啦?”安无咎用手把下半张脸的血抹开,“时间是我的工具啊。”
“早上我把石英钟调快了。所以你们认为的9点,并不是真正的9点。但这不是我第一次改变时间。”
安无咎歪了歪头,他沾了血的脸表情纯洁,呈现出一种微妙的、既天真又残忍的感觉。
“进入地堡的第一天,我就把会客厅的石英钟调慢了五分钟。”
就在他被上野和刘成伟欺辱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