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挥至安无咎眼前的时候,沈惕轻声开了口,声音与带起的冷风一同近在咫尺,又瞬间停驻。
“你在想什么?”
安无咎用自己的刀架住他的,抵挡攻击。
一句很轻很缥缈的话,落到沈惕耳侧。
“你很快就知道了。”
很快是一种相当复杂又十分主观的时间概念。
很快,他们这种不平衡的决斗面临结束,弱小一方的血条在快速地流失。
在安无咎试图保护钟益柔的时候,杨明偷袭到他身后,手中的武士刀闪烁着寒光,从安无咎的后背狠狠刺进去,洞穿他的身体。
拔出长刀的那一刻,血飞溅而出,溅在沈惕的风衣上。
几乎下意识的,沈惕便伸出手臂,揽住了背对着他们、即将跪倒在地的安无咎。他清楚地看到,安无咎头上的血条正在快速流逝。
“你就一个血条,死了就没了!”杨明手一松,淌血的刀落到地上,发出金属的铮鸣。他大笑着,如同疯癫一样,大喊着“我赢了,这次终于是我赢了”。
吴悠冷冷地盯着杨明,按照安无咎教授给他的方法,在心中算了算时间。
霎时,整个地堡奏响唱诗班的乐章,圣洁的音乐传到每一个人的耳畔,鼻尖嗅到的却是抹不去的血腥气,如同一场血色洗礼。
而安无咎的血条也即将归零。
“九点了!我赢了,我果然赢了!”杨明愈加疯狂,他对着天花板大喊,企图更快一点得到胜利的桂冠。
他的喧哗与地堡中的圣乐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圣音毫无感情地播报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