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人本身就已经足够反常,无论是真的性情大变,还是严密伪装,都不简单。
“看什么?”安无咎狠狠掐着他的下巴,“从热身赛就盯着我,你是觉得你能诈出点什么,还是真想把眼睛送给我?”
沈惕笑了出来,一笑,耳垂上的珊瑚耳坠又开始晃个不停。
“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我才多看几眼,很奇怪吗?”
“况且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看吧。”沈惕的嘴角依旧带着笑意,“话说回来,我戴着面罩你都能发现我在看你?”
被他抓住一个可以拿捏的点,安无咎正要说话,可这家伙又开始假模假样地解释:“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我的面罩太夸张了,肯定不是你也在盯着我。”
安无咎冷冷看着他,静了三秒,然后笑了出来。
“沈惕,你的黑线该不会连了我吧。”
“这么急于求成地想找到我操控邪教徒的证据,是因为你知道自己没办法通过决斗杀掉我,就干脆给我安一个该死的罪名吗?”
方才还嬉笑的沈惕,脸上假装幼稚的笑容渐渐转淡,但又并非被戳穿之后的难堪和不安,而是一种微妙的笑意。
像是欣赏。
“对啊,我跟你签了协议,杀你是犯规的。”他的回应模棱两可。
“承认了?”安无咎耸耸肩,凑到沈惕的耳边,语气温柔地轻声开口。
“那你就赶紧向上帝祈祷,快让我早早地饿死在地堡里吧。”
距离强制睡眠的时间不多了。
安无咎从沈惕的身上起来,下了床,不留情面地对他下了逐客令。
“回你的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