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梦无其实可以一心两用,夙绥授课,讲单纯按照课本释义来解释的理论时,她便一边听课,一边在日记灵笺上记载昨天的事。

“9月24日夜,同夙绥初次云雨。”

又稍微详细地记录了几笔,她感觉自己的脸又热起来,怕被夙绥看见,忙将身体趴下去一点。

明明回想起来还会觉得有点羞,这次她心里却是莫名窃喜。

她能和夙绥重新走出这一步,想必距离恢复记忆也走出了一大步。

上完两节课,夙绥打开挎包正要收拾,鼻子里登时钻进一股肉松面包的味道。

“出门的时候,我就听见你肚子在叫了。”她刚拿起面包,伏梦无就走了过来,“今天的早饭虽然没赶上做,但还是要吃的。”

“多谢。”夙绥心里一暖,谢过她,撕开包装纸,小口小口吃起来。

这间教室在今天上午只有夙绥的课,因此下课以后,还有十几位高年级的学生留下来,准备自习。

寐夕婵也是其中之一。

夙绥吃面包时,伏梦无见寐夕婵还没走,索性过去和她说话,继续和她讨论演出的事。

这应该是伏梦无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抚琴,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因她所习的琴技来自母亲,琴声和琴曲大多数都以辅助输出为主,从前在古修真界时,她绝大多数时候的听众都是敌人。

为了不打扰到其他学生,伏梦无还特意布下隔音结界,只有寐夕婵、夙绥和她能听见彼此的声音。

寐夕婵缓慢又细致地为她说明了彩排场地和流程。

“舞台的地面上会、会贴有‘中心点’,彩排的时候,我会领伏姐姐上台去……看这个中心点,这样可以保证演出时不偏台。”

认真地听完排练和演出事宜,伏梦无见她似乎还想说别的,却欲言又止,忍不住问:“小婵是还想询问邀请函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