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行眼中沾了些湿气,咬着唇点了点头。
“……谢谢宋太医,我,我明白了。”
这会儿整个太医院都忙着去往各宫请脉,最是杂乱的时候,宋春景想了想,说:“那咱们这就去吧。”
何思行吃惊的“啊”一声,宋春景已率先走在了前头。
何思行主动背上药箱,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刘子贤正在院中跟徒弟说话,见他出来了便迎上前,“走走走,人太多了,等一会儿回来正好清净下来,我再跟你继续说事情。”
他平日话就多,经常拽着宋春景说个不停,宋春景刚刚请了十几天假,憋了他一肚子话,恨不得一口气倒干净。
闻言宋春景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
二人并行走在前头,两个学徒背着各自师长的药箱跟在后面。
走过一段距离,背后嘈杂声消失,刘子贤说:“等皇上选秀完,贵人们进了宫,少说我要负责四位,到时候就忙碌了。”
他叹了口气,羡慕的说:“你却只需要去给皇上一个人请脉,真好啊。”
宋春景一时无言,低头笑了笑。
刘子贤看着他笑,也不自觉跟着笑了笑,“往后我爹告老退休,若是由你当院判,我一定服从你的安排。”
宋春景抬眼看他,然后和颜悦色的说:“别了,院判一职恐怕我难当重任,你好好努力,升职是早晚的事情,当个院判也不是什么难事。”
按律例,官位低的不可议论官位高的,但是太医不能议论院判,儿子却可以同好友聊聊自己的爹。
刘子贤高兴的说:“希望我爹能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