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顿了顿,解释道:“早晨东宫里来人,说是里头发了水,将昨日送过去的折子淹了大半。”
东宫管制森严,构造讲究,竟然能发水吗?
就算发水,偏偏淹了詹事间这种政要之地?
虽然疑点重重,但是何厚琮昨日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不敢随意揣测圣意,因此按下心中诸多揣测,恭敬应下,“是,下官等这就开始复写了。”
钱程已将昨日写过什么奏折忘了大半,仍有样学样,“是。”
送走那人,二人回到大堂,对视一眼,都从眼中看到了疑惑。
“叫写就写吧。”何厚琮说。
“写吧。”钱程点头。
待到重新写完奏折,交代人送出尚书府,这才终于腾出功夫来。
刚歇了,大牢深处守卫走出了朝着何厚琮为难的说:“大人,小王爷守着尸身不肯撒手,要强抬出来吗?”
何厚琮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皱着眉看着他。
钱程笑着说:“看来这刑部尚书,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话虽如此,升了官总是高兴事,何厚琮一想,心情舒畅不少。
心甘情愿的朝里走去:“我去看看。”
荔王尸身擦洗干净,换上了一身新衣裳,衣帽仍旧是王爷制式,诈然一看,像睡着了。
李元昆跪在一旁,一动不动怔怔看着,似乎魂魄已经离窍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