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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阔只觉脑仁一跳一跳的疼,他难以忍受的张了张嘴,“……”

不及说话,沈欢那边一同咳嗽,他昏迷多日,腹内无力,连咳都使不上力气,憋的满脸通红。

大夫连忙伸手扶起他来,一条胳膊托住他前胸下颌,另一手呈空心状敲他的后背。

接连十几下之后,面红发涨的沈欢终于咳出短而急促的声音。

陈阔站在前头,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进该退。

头一日,沈欢未醒,迷迷糊糊间硬给灌进去了些水米汤药。

林将军同陈阔衣不解带伺候着,每隔两刻钟就擦一遍身体降温。

第二日,仍旧未醒,高烧也没退,这回别说汤饭,连药汁都不好灌进去,喂一碗吐半碗,撒的满脸床头都是。

见状林将军下了死命令,“不论以何种手段,千万不能放弃。”

大夫硬着头皮继续配置药方,几味药材斟酌调换数次,硬是尝试出来一副对症的药。

熬煮成浓浓的一小碗,凭借一点压舌反应,才勉强喂了进去。

昨日夜间沈欢终于转醒,林将军赶至床前,激动的攥着他手,连连说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沈欢深陷床帏,眯起眼打量他,觉得眼中蒙着一层白纱,无论如何都看不清面容。

大夫道:“昏睡两日看不清是正常的,多多歇息即好。”

沈欢不识前人,想要将手收回,无胳膊酸软无力,动弹一下都不成。

他吞下一口唾液,觉得喉咙似乎有火在烧,张了张嘴,嗓子就像刀子在割,疼痛叫他放弃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