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喉结一动,转开眼,怕吵醒他,便行至外间才问:“岑大夫还在吗?”
“在的,”侍女答道:“说是要常住。”
太子一迟疑,说:“将他叫来。”
侍女立刻去了,太子坐在外间等候,不时探头看一眼里头的宋春景。
小片刻,春椒殿的门扇同脚步声一起想起,岑大夫到了,“请殿下安。”
太子侧过身,将伤口暴露在外。
岑大夫吃了一惊:“昨日看时已经愈合好了,怎又裂开了?”
里屋的宋春景睁开一半眼皮,听着外头的谈话和窸窸窣窣清洗伤口的水声,盯着床顶怔怔片刻,终于起身。
他一动,才觉出不痛快来。
大腿根部的软筋似乎被拉伤了,酸疼无比,身后也麻麻木木有些凉飕飕的,整个人像是被拆开重组是的,关节处都透着不协调。
他缓了缓,将衣裳上所有配饰尽数取下,才慢慢穿好。
外头,岑大夫正在太子腰间裹上新的纱布,嘴里还笑呵呵的说:“殿下切记短日内不可腰间用力,不可操劳啊。”
昨夜操劳半宿的太子目视前方正襟危坐,轻轻一点头,示意听见了。
身后红色珠帘一响,宋春景撩开一边,从里头走出来。
他穿一身浅色衣裳,头发束的仔细,腰间袖口都非常妥帖干净。
太子望着他窄而明显的腰身,“起来了?”
宋春景点点头,垂着视线,脸上有些轻微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