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河边发现个小伙子,长得挺白净,估计是哪家的少爷叫匪寇抢了,逃出来的。”侍卫边往帐中一个大桶中倒水,边说道:“马不错,我们就将人给一并牵回来了。”
“马不错,将人扔了把马牵回来就行了,找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坐在里头的总兵责怪一句。
他站起身,望了一眼大桶,上前敲了敲侍卫的脑壳,“就不能抬稳点!这得撒了有一半了吧?”
此人长的极高,肩宽腰壮,大腿不用力便紧绷着,肌肉块块隆起,将铠甲边缘都隐约掀开缝隙,整个人都透露出两个是:熊壮!
侍卫嘿嘿笑起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被弹的那处,“那我们再去提一桶?”
“算了,凑合着洗吧。”总兵道。
他将铠甲卸下来,露出洗的有些单薄的干净棉布里衣,顿时跟他给人的感觉格格不入,看起来有些怪异。
“去吧。”他道。
侍卫朝他一点头,抬步欲走,“那这人……”
总兵随意一瞥,“扔了就……等等。”
他停下脱衣裳的动作,将棉白色的里衣随手搭在架子上,走过来一打量沈欢,“长得确实还凑合,喂点东西弄醒了,提过来问问话。”
侍卫嘿嘿嘿的再次笑了。
这总兵不轻易夸人,能得一句‘凑合’,那必然十分不错了。
显然这‘提过来问问话’,也不是简单的问问话那么简单。
他露出来的胸膛结实无比,上头交错无数刀痕伤疤。
那是戍边多年留下的荣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