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似乎像是二人吵架了,又不完全是。
宋春景的背影慌张而匆忙,像是逃走的。
乌达隔着门问里头,“殿下,今日还出去吗?”
太子在里头待了一会儿,室内似乎弥漫着甜腻暧昧的气息,他沉浸其中,许久才回过神。
“找个人进来。”他对着外头道。
嗓子仍旧带着些沙哑,乌达更加摸不着头脑。
乌达思量着他话中意思,说明道:“可有什么吩咐吗?宋太医自己走了。”
太子站在原地未动,宽厚肩膀上线条十分精悍,带着微微薄汗,皮肉之下仿佛隐藏着龙吟狮吼,虎视眈眈窥视着外面景象。
一张脸上沉如水,瞳孔深处是漆黑无波的深潭。
唇微启,他道:“先送他回家。”
这个就容易理解多了,乌达应了一声,立刻着人备马车去送宋春景。
等他回到门边,往里一望。
太子仍旧站在原地。
乌达打量着他腰背上包扎好的纱布,又望了望地上桌上许多狼藉。
血迹沾染到纱布上非常显眼,桌面上盆中也留下深色血水。
刚刚想必很难捱。
乌达问道:“殿下可要找人来擦洗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