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旦沉下心去看病,便是一心一意的,话也极少。
即便你疼痛难忍想要同他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也是三两个字的答复。
非常不体贴。
这点太子早有体会。
宋春景手中捉刀,手上弯曲的关节处露出泛白的骨点,气场立刻发生变化,冷静肃穆的氛围漩涡一般绕着他飞。
太子赶紧趁着剪刀没过来之前问:“等等,不是已经快愈合了吗?”
“边缘泛白,里头赤红,肿胀、发浮,里面应该化脓了。”宋春景眼皮也不抬的说道,“得尽快清理出来,不然容易感染引发其他症状。”
他冷酷无情的说:“殿下实在不应该枉顾嘱托私自沾水。”
太子没有听出责怪的语气来,甚至连担忧的语气都没有。
不禁觉得他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那杀手拿着属于自己的武器,正对着伤口处,坐在了一旁的圆木椅子上。
太子回忆起在南方的大雨中,被他挑开筋肉的一幕来。
不禁问道:“直接剪吗?”
宋春景看了一眼他,唇角微微一动,挑起一丁点可以忽略不计的弧度。
“殿下不是不怕疼吗?”他问道。
太子听出了罕见的调侃味道。
他看着他,还有他手中的剪刀,“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