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点了点头,转身一刻不停的走进去。
他视线锁在那手上,宋春景却将袖子落下,将雪白的纱布盖在了底下。
视线被阻隔,太子坐在他对面,张嘴未发声。
宋春景立刻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说:“多谢殿下。”
他头发有些湿,唇色也不似往常,有些苍白无力。
太子横刀立马般坐着,手紧紧扣在自己腿上,闻言露出一点局促来。
“我、”他问道:“疼吗?”
宋春景笑了笑。
太子问:“笑什么?”
“我若说不疼,殿下信吗?”宋春景道。
应当是没什么大问题了,都敢调侃当朝太子了。
当朝太子一点气都没生,见他精神尚可,反而松了口气。
“坐。”太子想伸手,迟疑着没有动。
突然面对面,他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想道歉也无从道起,想认错也无从认起。
深刻体验了一回什么叫近乡情怯。
宋春景却似乎并没有受影响,坐在椅子上,将受伤的手搁在身前,避免太低了受到压迫血液挤压伤口。
他身上还有鞭伤,因此坐的笔直,不敢有丝毫的含胸驼背,怕扯到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