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领略了其中意思:与早晚无关,即便你不来,我也死不了。
虽然状态不好,却还有精力耍嘴皮子。
太子吊了一路的心,略微放回了胸膛里。
“你、太子怎么来了?”荔王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舌头,额头出的汗滚滚而下,“不是已经南下了吗?”
“是已经南下了,走到一半,想起来还有一事未处理,”太子盯着荔王,目光舔血食肉:“这事如鲠在喉,憋的我难受。”
“什么事?”荔王用手扶着身后桌子,问道。
“猎场行刺一事,我思来想去,不能轻轻放下,”太子为难道:“不然南下路远且长,若是贼心不死,又想要我的命,岂不是防不胜防?”
荔王强自镇定:“……不是,凶手不是淑嫔吗?”
“皇叔真的认为是淑嫔吗?”
太子意味深长道:“侄儿不大信。”
“事实如此,太子不信,可找皇上申诉!”荔王说着,扶着桌角坐到了椅子上,喘出一口浊气。
太子一笑,没来得及跟他扯皮,闫真在一旁,重重咳了一声。
抻着脖子提醒太子道:“手……宋太医的手……”
太子看了他一眼,瞳仁飞快一晃,转到了宋春景身上。
宋春景靠在柱子上,似乎非常难受,说话间冷汗一层一层的出。
指尖麻痛感异常强,无法忽视。
那疼痛如跗骨之蛆无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