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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王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不动声色打量一眼。

宋春景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头叩的很低,看也没看刘子贤。

刘子贤咳了两声,收回视线,血液自下颌悬在半空中,看起来落魄又滑稽,“自淑嫔有孕,就不由我照看了,中间情况如何,实在不知。”

荔王未置可否,对着许灼抬了抬下巴,“你说。”

许灼抬起一点头来,发现他在对自己说话,磕磕绊绊道:“他们,他们有意陷害我,叫我一个新人,去、去看顾淑嫔还未稳固的胎,是何居心?”

荔王点了点头,指了指院判。

院判有气无力,勉强跪好,道:

“不敢有烂心思,我只管分配人员,许灼能言会道,会讨淑嫔欢心,他最合适,就派他去了。”

荔王沉默的看了看最后一个人。

摸了摸自己扎手的胡子茬。

“你呢?”他严肃的问:“有什么要说的?”

宋春景仍旧低着头,听音识事一般,低声说道:“下官从头至尾,都没有对淑嫔娘娘的脉象插过手,既不知她是否康健,也不知龙胎到底什么情况。”

荔王“哦?”了一声,“照你这么说,你是冤枉的?”

宋春景仍旧低着头,声音闷在方寸之间,显得比往常低沉,“荔王英明,冤枉与否,自有决断。”

他真是,态度恭敬,言语无失。

不得罪人,也不一个劲儿捧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