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上前来,“咚咚咚”磕了三个头。
又实在、又诚恳。
“嗳,”宋春景哭笑不得,“快起来,地板叫你砸个窟窿。”
沈欢抬头望了他一眼,叫了一声,“师父。”
宋春景:“……起来吧。”
沈欢这才起身。
将军把胡子剃干净了,怪眼生的。
将宋春景看的一愣,“唷,您、您这是……”
将军摆摆手,用手捂住自己下半截儿脸,“怕叫熟人看见,给你惹麻烦,咱们就着天黑,将这事悄悄办了就可,不必张扬、不必张扬……”
“嗳,您倒是实在,”宋春景没忍住,笑了,“贵公子早晚得进出太医院,即便不张扬,也够张扬了。”
“太子这不是出远门了么?”将军跟着他笑起来。
太子不在,若是赶在这个时候大肆宣扬,又是拜师又是招摇的,难免惹怒知道实情的太子一党。
“是啊,”宋春景低声念了一遍,“太子不在京中了。”
沈欢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问道:“师父,今日徒儿睡哪处?”
他倒娇憨。
宋春景:“你来的突然,也没有给你准备房间,不若今夜你先回去,等明日我找人收拾个住处出来,再接你过来。”
说到此,他犹豫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