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黑着脸命三司会审,查清此事。
梁王世子在贵州的两年时间里,永安公主依旧日日醉生梦死,她得知有人敲登闻鼓的消息,倒是丝毫不惧,毕竟上头坐着的依旧是她的父亲,原本她还在淮王、梁王两府之间犹豫不决,此事一出,她毫不犹豫的倒向了梁王府。
而邵瑜却始终担忧着夺位者变成梁王世子,两年时间邵瑜没有丝毫懈怠,足够他在京中织起一张细密的网。
梁王世子一去贵州,最终铩羽而归,而突然冒出来的效率更高的纺织机,在朝廷的强势帮扶下,直接使得梁王府的布匹计划破产,疯狂扩张导致血本无归。
梁王世子灰溜溜回京之后,本就事事不顺,昔日的盟友全都变了脸,梁王府在京中势力大减,如今永安公主找了上来,梁王世子自然不能推拒,他还指望着借此机会彻底将永安公主绑上战船。
三司会审不过三天,那敲击登闻鼓之人便意外身亡,此案也在皇帝的强势干预下不了了之。
“没有下一次了。”建德帝望着眼前这个心爱女人给他生下的长女,神色沉郁,如山雨欲来。
永安公主微微仰头,望着已经略显苍老的父亲,道:“不过是几个挡了路的贱民,碰着我出门,还敢拿棺材寻我的晦气。”
永安公主出行,恰巧遇到出殡,对方避让不及,意外撞上了永安公主的车架,她当场大发雷霆,直接命人将那些抬棺人全都杖毙。
这案子当时告到京兆尹,京兆尹不敢接,告到三司,三司直接将人哄了出去,随着邵瑜的奏折,也不知这人得了谁的提点,敲了登闻鼓,这才造成如今的局面。
“够了。”建德帝瞪了她一眼,道:“就因着这几个百姓,如今你声名狼藉,朕差点也护不住你,千般万般,你就不能忍一忍,事后有的是办法处理那些人,非要弄得这般难看。”
若是邵瑜在此,听了这话只怕能倒吸一口凉气。
永安公主听得建德帝的意思,立马改口,撒娇道:“父皇,那邵瑜跟淮王府沆瀣一气,欺侮儿臣。”
“邵瑜此人,是个有大才的,京中那么多人,你何苦偏要招惹他。”建德帝十分不悦。
“他是有本事,但这样的刺头,怕也不能为父皇所用。”
永安公主的话,倒是直接说进了建德帝的心底,满京城谁不知道,永安公主是建德帝的心头肉,邵瑜这般作为,显然是不将皇帝放在眼里,在建德帝看来,邵瑜确实是一把好刀,只是若这把刀对准自己了,那就不那么让人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