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绣槐看着沿途的景致,同苏老头感慨,“老头子,你说这都十来年过去了,梧桐庄咋就没啥变化呢?你看看辽州,咱当时去的时候,荒成啥样,这十年看过来,天天都在修、天天都在造,那真是一天一个样。看惯了辽州城的繁华,再看这梧桐庄,感觉就像是从天上一下子掉到了地上……还怪不得劲儿的。”
苏老头哈哈大笑,“那你可得不得劲儿好久了,老三这次去南疆,估摸着又得忙活十来年,你回梧桐庄就当是提前习惯习惯了。”
有人好奇地凑过来,盯着杨绣槐和苏老头看了好一会儿,才问,“你们是打哪儿来的?到我们村子有事吗?”
杨绣槐眼神好,一眼就认出那人了,“腊梅嫂子,我是绣槐啊!”
“绣槐?你是绣槐!哎呦喂,还真是!绣槐,你咋变成这样了?身上衣服穿得怪好看的,脖子上围得这是个啥,咱还长毛了?”
杨绣槐脖子上围的是貂,还是张春芽从养貂厂里挑出来的上好雪貂,一根杂毛都没有。
腊梅嫂子又盯着杨绣槐身后的人瞅了半晌,逐步把所有人都给对号入座上了,她惊奇道:“你们咋想着回来了?当初不是说你们家老三去外地当官儿了吗?怎么着,现在是几品官儿了?”
杨绣槐乐呵呵地伸出三根手指来,“三品大官!”
腊梅嫂子对三品大官没什么定义,她问,“三品大官是多大的官?和县太爷比呢,谁大?”
杨绣槐笑出了声,“县太爷就是个七品芝麻官,哪能和三品大官比?别说是县太爷,就算是知府、知州和掌管一省的省通政,到了我儿三郎这儿,都得弯腰行李。我而是当朝陛下亲封的中都督,你知道中都督是啥官儿不?是朝廷外放的官员中品阶最大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