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小心摔着!她怎么也没跟着你?”
这个“她”即便不用把名字完全说出来,两人对这个名词究竟指代的是谁也心知肚明。杜云歌赶紧拼命摇头:
“师姐在一边守着我呢,别担心,夏护法,我来找你问个事儿就走。”
“你的钥匙是不是丢了?”
夏夜霜一惊, 赶紧往腰里摸了一下, 发现那把日日夜夜都被她贴身带着的钥匙没丢之后长出一口气:“没有。话说回来,门主觉得那人偷的是谁的密道钥匙?”
杜云歌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之后倒并没有多惊奇。她凑在夏夜霜的耳边咕哝了好一会才松开了扒着人家窗框的手,一直守在一旁的薛书雁赶忙上前去把人给抱了下来,还细心地给杜云歌拍了拍扒窗框的时候沾上去的灰尘。
习武之人的感官格外灵敏,更别提已经修行到全中原武林同龄的人里已然是个中翘楚的薛书雁了。她刚给杜云歌拍了没几下灰, 就感觉有人正在用万分复杂的目光盯着自己, 抬头望去,便看见了夏夜霜还没来得及完全收起来的复杂的眼神。
夏夜霜看起来有一箩筐的话想对薛书雁说, 薛书雁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概括了一下, 觉得里面有一大半都是在恨不得把她这颗试图内部消化白菜的混血白菜给乱棍打出去之类的话。然而出乎她的意料的是, 夏夜霜到最后竟然半句这样的话都没说,单刀直入地问了她个问题,直接就把这么些年来,夏夜霜自己心口上久久未能弥合的那块旧伤给鲜血淋漓地撕开了:
“我等百年之后,若乌扎卡族来要人,你该怎么办?”
薛书雁回答得毫不犹豫、斩钉截铁:“让他们滚。”
这可不是什么好听又妥善的回答,但是却是在那一瞬间最真心实意的回答,倒不知比那些矫饰的词藻可信多少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