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果上的就厉害一点了,想来应该是七步断肠散吧。”
她每认出一样东西来,阿扎马特的脸色便愈发难看一分,直到杜云歌在指向自己面前的那杯酒的时候,才沉默了些许,随即抬眼,认真地开口疑惑道:
“这个我认不出来,烦劳解惑。”
阿扎马特的面容已经完全扭曲了。他背在背后的那只手悄悄比了个手势,外面火堆旁的人群中便偷偷溜出去了个人,点燃了一根长长的火线,好像要引爆什么东西一样。阿扎马特一瞥之下看到了他的杀手锏没有失效,便冷笑着看向杜云歌,心想,就算你妙音门门主绝顶聪明,也还是血肉之躯,定然不能在当年令五胡联军都闻风丧胆的红衣大炮的弹药之下存活,既是如此,让你知道点东西又能怎样?
“是砒霜。”
“怪不得。”杜云歌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连带着看着阿扎马特的眼神都有点怜悯的意思了:
“这个毒……恕我直言,太穷酸了,一时间竟然没认出来,莫怪莫怪。”
阿扎马特:……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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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引用:陶安《咏苏守义妻齐氏》:金石可朽,言弗忍忘,冈陵可移,义弗忍伤。九原当见,以死自明,永谢膏沐,魂离室堂。欲拯何及,举族悲惶,行高千古,事昭一乡。
恍然·二合一
当前面的帐子里已经慢慢地静如一潭死水之时, 薛书雁已经趁乱潜入了后面盛放物资的帐子里。这是当天下午她和杜云歌就已经提前商量好了的安排, 阿扎马特再怎么猖狂, 在秦珊珊这么多年的牵制下也没能攒住多少家底,怕是全副身家的东西里最值钱的也就是九霄环佩了。
既是如此,倒不如让薛书雁一人偷偷潜入、秦珊珊和杜云歌一齐在前面上明面牵制比较省心省力。
然而除了向来心思缜密的薛书雁之外, 谁都没有考虑到阿扎马特这么些年来究竟攒下了怎样的家底。不过薛书雁的思虑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乌扎卡族在秋月满的帮助下都隐隐有成为塞外第一族的势头了,那么身为乌扎卡族圣女叔父的阿扎马特, 就真的会奢靡至此、什么好东西都存不住么?
然而秦珊珊对此倒很有把握, 就差拍着自己的胸脯打包票了: